苏韵锦垂下眸子沉吟了片刻，问：“所以呢？”
说到“报仇”两个字的时候，许佑宁的双眸里翻涌|出一股炽烈的恨意。
想着，沈越川踩下油门，又加快车速，车子几乎要从马路上飞起来。
来之前，萧芸芸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，她知道提起沈越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，于是早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。
“大概知道。”陆薄言话锋一转，“话说回来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向芸芸坦白？”
可是，她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，更没有丝毫的庆幸和开心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到庆幸？”萧芸芸差点气哭了，“滚！”
沈越川的手掌很大，十指干净修长，掌心微热，裹着她的手，莫名的给了他一种安全感。
她是医生，她有救人的责任。
苏韵锦一直紧盯着沈越川，只看见他胸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快，片刻后，沈越川毫无预兆的、霍地站起来，她也忙跟着站了起来。
就像沈越川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，是一个不可逆转的事实，她无能为力。
沈越川曲起手指，指节狠狠敲了敲萧芸芸的额头：“死丫头，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！”
陆薄言蹙了蹙眉：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萧芸芸通常是丢过来几个白眼的表情，然后就没消息了。
可是，苏韵锦就这么毫无征兆的、直接的戳破了她的秘密。